解语当家

不异目,不妄言。

先行番外 故梦

黑道太子攻×副手受

查里斯×容均

查里斯少年时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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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乍暖还寒,训练场上的查里斯却汗湿薄衣,端着枪的手哪怕极力抑制,也忍不住的发颤。

 

 

他已经累的眼前模糊一片,面对一身的沙袋负重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只因他的炝口,正对着他心心念念的人,容均。

 

 

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:一是射中容均身后的靶心让少年少挨几下,二是放下手中的炝,亲眼看见自己的少年被藤枝抽的血肉模糊。

 

 

他真的很恨他的父亲,那个只会抓着他软肋,逼他成长的人。自从容均跟了自己,少年身上就总是爬满狰狞的伤痕。每夜自己虚环着少年的肩入睡时,总会听见他压抑的吸气声。

 

 

风中乍起一声炝响,子弹精准的命中了靶心。查里斯也脱力跪倒在地,枪被随意的扔在一旁。混乱的喘息声响在耳边,仿佛意识已经空白。

 

 

藤枝破空的声音传来,查里斯猛的抬头。绞着银丝的藤枝落在容均身后,本就紫红一片的腿上被划出几道血线,冒了血珠。那少年面色平常却又隐忍,习惯性的咬住下唇,藏着细碎星光的眼睛望向面色芒然又悲哀的查里斯,扯了一下唇角。

 

 

这偌大的“法庭”属于未来的他不假,但现在的他,在自己的父亲面前,不过是个幼稚而差强人意的小鬼罢了。而本是属于查里斯的惩罚,多落在了容均身上。(注:差强人意是勉强令人满意的意思)

 

 

毕竟比起自己受责,最在乎的人因己受责更让人印象深刻。

 

 

直至查父把藤枝抛给容均,转身离去。容均顾不上疼痛,避开查里斯的目光穿戴整齐,若无其事般走上前替查里斯卸下沙袋按摩四肢。迎着查里斯莫名有些委屈的目光,他安慰般地低头在查里斯颈间蹭蹭,轻咬下锁骨。

 

 

查里斯伸手撩起少年湿着的发向后梳,露出少年的额落下轻吻,一言不发。两人紧挨在一起,一个疲累到只能坐着,另一个疼到只能跪着。

 

 

“回去休息,我替你上药。”查里斯艰难地起身,拉起容均,拖着疲软的身体蹭回房间。查里斯自己在浴室折腾了近40分钟,然后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少年拖进浴室擦了下身子,又抱到床上上药。

 

 

别看容均白天隐忍顺从,晚上上药的时候却总是撒娇耍赖。查里斯连哄带骗也才处理了一半的伤,实在有些恼怒。略带惩戒意味的几个巴掌落在了白皙的大腿上,泛了红,这下少年才老实下来。

 

 

等两个少年瘫在床上时,已然很晚了。容均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望向昏昏欲睡的查里斯。这个人,从自己成为他副手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自己将会一生以他的利益至上,为他而生。

 

 

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只会成为他的副手,容均的欲望绝不仅止步于此,他爱他,他还想做查里斯的爱人。

 

 

在巨大的压力与背负之下,两个少年像困于同一囚笼的幼兽,互相依赖,互相舔舐伤口。在被命运裹挟着的生命中,在烈风与暴雨中,他们俩只拥有彼此,却已是万般幸运。

 

 

 

“均?还不睡?”查里斯察觉到了少年的视线,自然的伸手揽过少年的肩圈进怀里,迷迷糊糊的发问。

 

 

“想起了一些事情,不过不重要了--这就睡。”容均轻声应着,他可以感觉到查里斯的手滑向自己的伤处,很轻的揉捏着,却因为疲倦很快停下,安安稳稳的放在了伤处上。

 

 

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,只是微微的蜷缩起来,一个似乎是保护的姿态在查里斯的怀里安睡。

 

 

 

清醒的时候,光自窗中仅渗下一道敷衍至极的线,查里斯坐直身体,目光落在了面前桌上正摆着的照片,上面是容均喂流浪猫的样子。他颇为眷恋的勾起唇角。

 

 

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,当初喂的流浪猫已经有了自己的崽子,但查里斯的少年永远伫立于春的风中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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